活在小我的世界裡,有時會覺得背上頂著千斤的重擔,那是因為我們把整個宇宙都給扛上了,小我要出頭兒,就得跟整個宇宙戰鬥,好突顯它自己的特殊性,不論是贏是輸,最終都使人筋疲力盡,認不得原本的自己。
不論是何時,不論發生的是何事,不論定妳罪的是敬愛的師長,閨中的密友,或者年邁久病的父母,不論是何等正當的理由,一切俱不論;一定要堅定妳的信念,增長妳的自信,妳是純潔無罪的本質,而且永遠如此。
修練《奇蹟課程》可能走火入魔嗎?這是我幾年前曾擔心過的事,而後隨著對奇蹟的信心和願心漸增,這類問題便自動解消了。事實上,那是小我因恐懼而冒出的疑問,目的在阻止人親近上主。想想:上主的平安令人走火入魔,小我的憤恨和恐懼才使人安定,這是多麼荒謬又顛倒是非的說法啊?然而,這段路程的點滴,也只有親身走過來的人才會打從心底了解。
很多人認為他們有些與生俱來的限制,其實,鮮有具體證據顯示任何人能夠在未花很多時間千錘百鍊之下,展現任何一種傑出的表現。(艾瑞克森,心理學家)
過去這個月,又更親近上主了;花更多時間跟聖靈,跟自己在一起,獨處的時候就讀讀課程,讓自己的心寧定下來。望著窗外的時候,聆聽聖樂的時候,在房中漫步的時候,心裡想著上主,思念著祂的呼喚。那是每個人內在最深切的渴求,對愛的渴求,對家的溫暖的渴求。小我卸下的愈多,就愈能輕盈自在的親近上主。放下塵俗的煩惱,給寬恕的清流滌淨,什麼也不必做,唯願與上主合一。
這整個宇宙時空,包括一切人事境遇,完全都是我們的心靈自編、自導、自演出來的;劇本是它寫的,場景是它安排的,角色是它造就的,有悲歡,有離合,有特效,也有鎂光(太陽跟月亮);心靈無事生非想離家出走,遂脫開上主而去,又怕自己回不來,便安排聖靈的角色以備不時之需,待哪天玩夠了、玩累了、甚至虛脫了,便呼請聖靈幫忙,指點一條回家的路;也可以說心靈並不是當真要逃家,就是玩玩兒罷了,玩得入迷忘了想家,真想家了也就心甘情願放下人間的玩具,投奔天父懷抱,於是一切船過水無痕,鎂光熄了,布景拆了,戲服脫了,連演員也如蒸發一般,不知了去向。
小我常把「想要」與「如何」混為一談,把「不想要」說成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似乎這樣就可以規避責任,間接否定心靈有解決問題的力量。許多人在奇蹟讀書會上發問:不知道該怎麼寬恕?其實是因為內在還不真想寬恕。真想做一件事情的人最終必會心想事成,一旦目的底定,方法必會出現。
工作、賺錢、吃食、採買、旅遊、生養小孩、照顧家庭、……這些都是我們的副業,學習寬恕和愛才是真正的主業,但我們常把副業佔據了心思,取代了主業,真正的主業反倒給荒廢了。生活中時時提醒自己,什麼才是我的生命志業,這會把我們由迷失中喚醒過來。
每個來到這兒的人都受了傷,層層疊疊的傷,舊傷還沒治癒又覆上新傷,似乎又是同個不斷復發的舊傷。自分裂之始我們的心就受了傷,至今尚未痊癒,身體的傷只是不斷重演心靈的傷。真實的療癒不會留疤,沒有難看的蟹足腫,也沒有深藏的瘀血。奇蹟是永不失落,只要療癒了,就不再復發。
小我並不真的可怕,因為它的恐懼都是自己嚇著自己,只要願意看清這一點,就能擺脫恐懼。但小我的確是種滑不溜丟的動物,因此以蛇來譬喻魔鬼可以說是絕妙。從前門掃出去,就從後門的門縫鑽進來,從上面不能定罪,就從下面,往左邊走不通,就往右邊。我執、定罪、和恐懼不斷從心靈的罅隙滲透進來,無時或止。是以修行之人必須鍛鍊紮實的覺察能力,方不致被小我蒙混過關,否則努力了數十載,仍舊繞不出被「自我」設限住的小圈圈。
「自從蘇格拉底宣稱幸福應該是美好人生的目標以來,人類就不曾停止過追尋幸福的秘密。但人類的努力儘管不曾間斷──包括無可計數的實驗和嘗試──這項追尋卻沒有獲得任何確切的發現。現代一位幽默人士曾說過,如果有幸福的秘密存在,那麼這項秘密一定受到相當嚴密的保守。而且,說不定嚴密到根本沒有人知道幸福的秘密是什麼。」(麥克馬洪,《幸福的歷史》,陳信宏譯)
「這種特質總是不斷逃離於他們的掌握,卻又從不會徹底消失,而且一面逃離,又會一面招引他們前去追求。每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追到,這種特質就又從他們的指縫間溜走。他們和平等之間的距離不是太遠,因此可以清楚感受到其魅力,但又不夠近,以致無法真正獲得平等的享受。而且,他們根本終身都不可能完全享有平等的歡愉。這就是民主國家的居民為什麼在富足的生活當中還是經常會感到一種莫名的憂鬱,也是為什麼他們在安詳舒適的環境中偶爾也會對人生感到厭煩。」(托克維爾,陳信宏譯)
「上主之子亟需安慰,他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相信了原不屬於自己的意願。天國原屬於他,他卻四處流浪,無家可歸。他安住在上主之內,內在卻感到孤寂,所有弟兄都環繞在他身旁,他卻舉目無親。上主會讓此事成真嗎?祂自己都不願感到孤獨。倘使你的意願就是祂的旨意,那必非你的意願,因為那也非祂的意願。」(《奇蹟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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